十年苦力,助我“摄影第一桶金”

十一年前,我的宾得K30“如约”遇到了光圈门。宾得再次被卖,委身理光。

当然,这两件事并没有关联。

刚好,我又读到了我的摄影启蒙书《Ricoh GRD 极致的浪漫》。摄影师阿默精彩的光影作品,让我对理光的相机产生了浓厚的滤镜。

那时,理光GR并不像现在这样有名气。它是冷门的,甚至是邪门的相机。冲动,犹豫,犹豫之后又冲动,最终还是花了三千五于淘宝购得理光GR港版。

我照着书,极致地模仿,开着森山大道滤镜,在正片中把参数调来调去。我曾和理光GR度过美好的摄影时光。

宾得K30只是我的一台相机,而理光GR让我感觉我是在摄影。

从此,有我的地方就有它的身影。我太喜欢它了。如此轻巧的机身,却拥有APSC的大底。轻盈的机身中生长出的镜头,锐度也比肩比它机身还贵的定焦。只要光线质量好,颜色过渡自然,镜头呼吸感减弱,成片清新而具空气感。

甚至有一段时间,我上班都会把它揣进裤兜。

但即便如此,去年也才五千多快门。

28mm的焦距,时至今日,我仍旧没有征服它。

但我感谢它,因为你一旦使用这个焦距,你将用新的角度重新观察这个世界。

头痛欲裂的川西之行

当王XY邀请我去川西的时候,我心里万分激动,但我骑着电瓶车,一定不能上上下下。于是,我淡定地说:我也很想去,但是你晓得的,我不一定去得成。

而“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”啊。我迅速在“一家亲”微信群里请假,承诺回来全身心照顾孩子。星期五下午就走?马上调课,两门主科都是班主任,上午已经有很多课了,调不开。不怕,其它科老师还算熟悉,一个一个地卖我这张老脸。但这课时安排就像防着我周五下午出逃似的,每个人都有课。最末,还是班妈看我着急,帮我看着一节。

这样,我才安心地坐上王的车,向新都桥快快乐乐激动万分地进发了……

...More

家公

1

广东的一处工地,舅岳父从梦中惊醒,急忙给老家打电话,得知家公无恙才放下心来。

“父母在不远游”,虽然只是个梦,舅舅还是很快就回来了。

家公总是坐在堂屋门前,当我车还没停稳,摇下车窗,孩子们就可以和他们喜爱的祖祖打招呼了。孩子们调皮被妻子批评的时候,家公又坐在门前“仗义执言”。妻子教育孩子被岳母批评的时候,家公又刚好坐在门前,两句话就让妈嘟囔着走开。

家公总是坐在那里,统览全局,又总是看向一个地方,那是舅舅回家的方向。所以当他唯一的儿子回来后,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舅舅……

以至于中午的白酒都更香了,还要多喝上半杯。男人酒杯的深度,是餐桌聊天的热度。舅舅没回来,我们又怎能保证这热度呢?家长里短、哀怨情长,很容易让家公失去胃口,他吃下几口就撂下筷子,坐到门前抽旱烟。有时,他也忆苦思甜,大家又没吃过那些苦,很难和他共鸣。有时,我看他静静地抽着烟,也想和他聊会天。但是,他讲的那些人、那些事,在我脑子里煮了一大锅粥。有时他提到别人的大名,不一会又换成了绰号(好像这里的人都有绰号),我好艰难地把人对上号了,但他前面讲的事情,我又完全没听到。每一次,我都只有点头说“嗯”,不一会他便没了说的兴致。

而舅舅从广东带回来的话题,从村里得到的谈资,是最好的下酒菜。立刻,宋家人你一句我一句,激情飞扬,我很喜欢这种氛围,即使永远不知道他们谈论的是谁。

2

家公十几岁就外出工作,辛苦支撑一大家子人的生活。后来他还加入了共产党,做过支书,前几年市委书记都来关心慰问过哩。

他这个党员,改变了我对很多共产党员的“刻板印象”。共产党,有人视作一种资源,有人视作自己的信仰,家公属于后一种。他做支书,从没有利用这层身份为自己谋利,

他总是记着党的好,为自己的党员身份自豪。他没有多少文化,但谈起党的历史如数家珍。“酒后吐真言”,酒过三巡,他还能用自己的一辈子经历,去维护他对党的纯粹的情感。

故乡的云

有时我也会推一推眼镜,看看天空的云。资阳的云笨重而懒惰,不怎么挪动。但是转眼再看,它立刻变得轻盈,再一转眼,就消失不见了。而如果不眨眼,它又一动不动。我总是怀疑,这是我记忆中的白云吗?

直到我又回到赵家弯,才发现地方不同,云也不同。

如果不是开车,那可能要坐很久的公共交通,转好几次车。南部的道路很窄,弯道也多。一下高速,佑茨就吐了一车。杂草和树木密密榛榛,向道路倾倒,不停地按响喇叭,老乡莽撞的车,还是会在某个转角突然刹车。两个孩子是第一次回到我的故乡,我玩笑称之为寻根之旅。

“近乡情更怯。”小时候常来的商店,荒废了很久。难以想起长相和名字的同学,他家里也是一片荒凉。又遇到村里的长辈,我紧闭车窗,生怕被问道:

这不是XX吗,好多年没回来了,还认得我不?!……

...More